在觀看《露西》(Lucy)的劇情敘述與思維發展歷程時,熟諳相關典故的我們理應不會只把「Lucy」這名字與某個「人類之祖」、服膺時間線性繁衍公式的第一個原生「女/人」之型號相連結。具備相關文學與文化研究能力者,會讀取到的第一個重要典故反而是:視主角的身心轉化與迎向「無處不在/無所在」的進化歷程,關鍵物為「藥/毒」,並將本片看作盧貝松針對披頭四的《露西與鑽石飄浮於天際》(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)這首鑲嵌了迷幻藥LSD在其中的歌曲,所從事的喚喻與致敬寓言。
露西被「刺激嬰兒長出靈智」(但劑量一多就是致命之毒)的高濃度藥物滲透體腔,無論是抽搐、違反地心引力的肢體姿態、瞳孔持續變色(具現出彩虹光譜?)等「症狀」,其實和反毒文宣描述的「吸毒者」之激烈版本差異無幾。然而,正典反毒文宣規避了「嗑藥」所造就的肉體進化與智識提昇:僵固的意識因而自在轉換,激增的靈視與另類知能(vision and alternative intelligence)因而讓固著的主體取得強大的撞擊與洗禮,發展身心官能層面的酷異能耐。處於嗑藥的狀態,時間彷彿不再使役「我」,而是「複數我」和多重層次的時間(觀)對話與共鳴:時間時而縐縮時而近乎無限擴張,「我等」的身體與心智溢出了常規良善好人類/公民的範疇之外,對體系形成巨大威脅,化身為龐然異己,但也是無法被駕馭的罔兩魔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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